秦羚学者
在 《列子·黄帝》中记载了这么一则有趣的故事:一个大白天,黄帝做梦,“昼寝,而梦游于华胥氏之国。”这就是著名的“黄帝梦游华胥国”的故事。黄帝之所以要“梦游华胥国”,因为华胥氏“治国有方,民无嗜欲,自然而已,是为盛世乐土。”数千年来,“治国有方”、“盛世乐土”,不仅是人文始祖黄帝的“华胥梦”,也是炎黄子孙——中华民族的“华胥梦”。 在中华民族的记忆深处,治国理政的最高境界,即是“盛世乐土”。而这“盛世乐土”之祖国,即是华胥国,“盛世乐土”之始祖,即是华胥氏。在古代典籍中,华胥氏的故事,一再得到升华。据《春秋世谱》记述:“华胥生男名伏羲,生女名女娲。”也就是说,伏羲、女娲皆是华胥氏的后代。在《国语·晋语四》注引述《世本》原著的记载,将这个传说故事进一步引向深入:“昔少典娶于有蟜氏,生黄帝、炎帝,曾祖母华胥氏。” 这些美丽的传说故事,似乎明确告诉后世的人们: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上,曾有一位杰出的女首领,闪烁着美丽光华,其美名曰:华胥氏。华胥氏的足迹以华山为中心,遍布渭河、汾河、洛河流域,交汇于以黄河为纽带的陕、豫、晋三角地带。中华民族所以生生不息,皆因华胥氏立下了盖世之功。在《史记·五帝本纪》三家注亦云,华胥氏生养了伏羲、女娲,伏羲女娲结合繁衍出了中华民族。由此可见,华胥氏不仅“治国有方”,向后世呈现了“盛世乐土”,而且生下了伏羲、女娲二位伟大的子孙,其后代繁衍出炎帝、黄帝二位伟大的君王。今天,我们尽皆自称是“炎黄子孙”。理所当然,我们也是华胥氏的子孙。 顾实先生在《“华夏”考源》一文中写到:胥、雅、夏等古字相通,华胥就是华夏,华胥文化和我们几千年的华夏文明关系极其密切。因此,“可以说,华夏文化就是华胥文化,中华民族文化的源头,也就是华胥文化了。”据此,华胥氏是中华文明的本源和母体,中华民族的“人祖”,中华民族的“圣母”,即是中华之根,民族之母。 大秦岭北麓,终南山之阴,骊山之阳,灞水河畔,西安城郊,蓝田县域,有一神圣的地方,其名曰华胥,这里即是华胥氏的出生地和归宿地。在这一带,有著名的与大熊猫、剑齿象、剑齿虎和谐共生的蓝田猿人,也有著名的与斑鹿、林麝、獾貉、竹鼠和谐共生的半坡遗址、姜寨遗址……这里生态优美,风景靓丽,气候宜人,俨然是中华民族记忆里的“伊甸园”。 今日之灞河,在古时称之滋水。滋,本义是出生、生长、繁茂之意。春秋时,秦穆公向外扩张,称霸西戎后,大概是因霸业初始,改称滋水为霸水。霸者,每月初始所见之月亮也。古时候,霸假借为伯,代指诸侯之盟主。《孟子·离娄·丁音》:“霸者,长也。言为诸侯之长。”后来,“霸”字字义发生变化,延伸出霸王、霸道、霸业之意。由滋水,到灞河,原本一个好端端的温柔水乡,逐步发展演变为生硬的黄土台塬…… 中华民族曾有一个私密而阔绰的院落,这就是最早称“天府之国”的关中。在关中的腹心,渭河以南、终南山以北,即是“天府之国”的中央地带,它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:长安——长治久安。的确如此,从华胥氏,到伏羲女娲,到炎黄二帝……从周,至秦汉,再到隋唐……如果说中华民族是一个大家园,这里就是最神圣的家园!在中华民族大家园里有无数殿堂,这里就是最神圣的殿堂! 有感于此,有人半开玩笑说,西安要追赶超越,再创辉煌,就应该恢复长安的称谓!西安要进行区县改革,就应该设立圣母区、周都区、秦都区、汉都区、隋都区、唐都区…… 如果我们以更加宽广的视野来看,在大秦岭脚下,不仅有一个千年帝都长安,还有一个千年帝都洛阳。长安与洛阳是两座值得中华民族永恒仰视的圣都! 在中华文明史上,有13个堪称“盛世”的时代:即(1)儒家神往的时代——成康之治;(2)无为而治的时代——文景之治;(3)战争与和平并存的时代——昭宣中兴;(4)天地之性人为贵的时代——光武中兴;(5)儒学兴盛的时代——明章之治;(6)乱世中的盛世——元嘉之治;(7)开千秋伟业之基的时代——开皇之治;(8)最灿烂炫目的时代——贞观之治;(9)女皇君临天下的时代——永徽之治;(10)辉煌全盛的时代——开元盛世;(11)经济巅峰的时代——咸平之治;(12)耀武扬威的时代——永乐之治;(13)回光返照的时代——康乾盛世。13个盛世中,成康之治、文景之治、昭宣中兴、开皇之治、贞观之治、永徽之治、开元盛世,7大盛世以长安为都;光武中兴、明章之治,以洛阳为都;元嘉之治,以南京为都;咸平之治,以开封为都;永乐之治、康乾盛世以北京为都。 在13个盛世时代中,有9个盛世时代,其帝都在大秦岭怀抱。以此而论,大秦岭孕育了中华民族的盛世时代。大秦岭是靠山,千年帝都的靠山,中华民族的靠山。由此,也奠定了大秦岭的中华圣山地位! 2018年2月8日于磨香斋 (责任编辑:admin) |